诹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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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烈日灼心/伊辛】离去之后

伊谷春在辛小丰死后不久去了天界山。去之前下了很大的雨,地上湿漉漉的。伊谷春沾了满鞋子的泥。

他在山脚下站了很久。那里有一棵很大的树,风一吹过来,哗哗的响。伊谷春听着,觉得这棵树挺孤独的。

他记得伊谷夏说过,天界山山脚下那棵树年岁长了,你可以问它什么,它会回答。

伊谷春不知道该问些什么。好像想问的太多,郁结在喉口,反倒什么也问不出了。

他从口袋里掏出烟,抽出一支点上。伊谷春深吸一口,烟头那点火光就燃起来,倏的一下变亮。有点刺眼。

风很大,伊谷春微眯起了眼。通往山顶的是一条很长的石阶,伊谷春没上去,他只是看着。好像也没什么上去的必要。

那棵树还在哗哗的响,声音很轻却很密。如同细微呢喃,在伊谷春耳边轻轻呵着。痒痒的。

伊谷春掐了烟,出了一口长长的气,转身离开。

挺好的地方。

不过他再不打算来了。

 

辛小丰说起天界山,总是会夸那儿的景色好,然后眉头皱皱抱怨房东。见伊谷春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,于是收了话头。

伊谷春蛮喜欢辛小丰露出些不一样的表情,这会让辛小丰英挺的脸变得丰满起来。他也喜欢看辛小丰笑,那种发自内心的笑,笑意从眼里漾出来,漾到嘴角。这时候伊谷春会觉得辛小丰其实是个很温和的人,不是一柄风吹发断的利刃。

伊谷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,总是不自觉地关注辛小丰。关注他的一举一动,却不是那种警察观察犯人的试探。

不过有点可以确定,这习惯开始于怀疑辛小丰与水库灭门案有关之前。

这意味着什么,伊谷春从来不敢深究。

他们都不算是健谈的人,但与对方在一起总会话多起来。天南海北的瞎扯,扯的还挺高兴的。他们什么都谈,但不怎么谈起对方的私事。要说也只是略微涉及,然后立马把话题带开。辛小丰对伊谷春的私事似乎并不如何好奇,伊谷春对辛小丰却很有多了解的兴趣。不过辛小丰不说他也不过多追问,两个人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。对此伊谷春并不厌烦,他相信辛小丰也是。但是辛小丰有顾虑,他能感受出来。那顾虑是什么,原来不知道。

伊谷春是个天生的警察。他敏锐,眼光毒辣,不是个固执的人同时有着难以动摇的正义感。

法不容情。这是伊谷春的师傅对他说的。真正叫他理解的人却是辛小丰。

刚知道辛小丰是gay那会儿觉得挺难接受的,转而又想开了。伊谷春自认不是一个古板的人,性取向这种事他绝不会瞎掺和。

哪怕后来发现那只是辛小丰刻意营造的一个谎言。

“这事,什么时候开始的?”

“初中那时候。”

伊谷春听见心里有个声音在说什么,很轻,他没听清。

没听清最好。伊谷春讨厌胡思乱想。

 

伊谷春有一段时间一直失眠。大概是辛小丰刚离开不久那段时间。

哪怕睡着了也不安稳。梦里乱七八糟的片段一帧帧闪过,伊谷春翻来覆去,不一会儿就惊醒,醒来满额头的汗。

最常梦到的是双子大厦上辛小丰拉着他。

辛小丰脸上不知是汗水还是泪一滴一滴地滴落在伊谷春脸上,又滑落下去,伊谷春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。

伊谷春一遍遍叫他放手,他不放。

“求你了。”辛小丰说。

这回伊谷春看清楚了,是眼泪。泪从辛小丰眼里溢出来。

伊谷春没来得及对他说别哭。

那些泪滴滴答答,漫过伊谷春的胸腔,让他觉得透不过气来。

辛小丰如果放手,伊谷春不会怨他。倒不是急着求死,只是可以理解辛小丰。谁都有私心,这点伊谷春知道。但辛小丰没放手,他说求你。求什么?这点伊谷春也不敢深想,想了也没用,只会觉得那些漫过胸腔的泪又一次漫了上来,让他没法呼吸。

大半夜他起来,坐在床上抽烟。眼前模模糊糊的,一点路灯的光亮从外面透过窗帘进来,只是让东西有了点轮廓,什么也看不清。伊谷春倒觉得这样挺好的,什么也看不清,不用都暴露在光亮下。

他一支一支地抽烟,也不知道在想什么。脑子里乱乱一团,最后出现的辛小丰的脸,满脸的汗,还掺杂着泪水。

尾巴晚上也睡不好,有次伊谷春醒来,听见隔壁尾巴在喊什么。他冲进尾巴房间里,就看见尾巴一脸泪,还没醒。

伊谷春把尾巴抱怀里,轻轻叫醒尾巴。看尾巴的眼神一点点清明起来,伊谷春问尾巴是不是做噩梦了。

尾巴点头,又摇头。

“我梦见道爸爸他们了。”尾巴说,脸上的泪还没干。

“梦见什么了?”伊谷春轻声问,尽力忽略内心的一阵揪紧。

尾巴摇头,不肯说,发出小声的抽噎。伊谷夏进来了,也问尾巴梦见了什么。尾巴只是摇头。

最后伊谷夏抱着尾巴陪她睡,伊谷春回了自己房间。

他打开灯,黑暗消弭,一切都清晰起来。伊谷春听见自己的心跳,在这光亮中勃勃跳动。

真疼,他想。但他只是站着没有动。

 

尾巴有点像辛小丰,很聪明,又挺倔,眼里透的光干净极了,像久雨初晴的天,没有一点杂质。伊谷春喜欢和尾巴对视,听尾巴絮絮叨叨。伊谷夏在一旁笑眯眯,偶尔搭几句话。相比伊谷春,伊谷夏更会哄小孩,尾巴比一般小孩要懂事,但偶尔会有小脾气,这时候就要伊谷夏来哄。

“你春爸爸审犯人惯了,一点也不会哄人。尾巴要和夏妈妈更好,知道吧?”伊谷夏总是和尾巴说,“你和夏妈妈好还是和春爸爸好?”

尾巴脆生生地答,“夏妈妈。”

“尾巴真乖。”伊谷夏就笑,笑地眯缝了眼。又瞥一眼伊谷春,有些得意。

伊谷春也笑,摸摸尾巴的头。

尾巴很少提起曾经的三个爸爸,也不问。伊谷春觉得她知道,聪明的小孩比一些大人还要敏感。

伊谷春很宠尾巴,甚至更甚于伊谷夏。他偶尔严厉,但时间通常不超过五分钟。

他知道女孩也不能太宠,但怎么说呢,见着尾巴就凶不起来。尾巴笑起来特甜,眉眼弯弯,露出一口小白糯米牙。

“我叫伊陈杨辛,小名叫尾巴。我有四个爸爸,还有一个妈妈。”这是尾巴刚上小学的时候写的一段自我介绍,这些字她写不来,就叫伊谷夏帮忙写。伊谷夏边写边笑,写完了忽然笔一放,冲进厕所。

她哭了,伊谷春知道。

“没事儿,你夏妈妈有点不舒服。”伊谷春对尾巴笑笑,他拿起笔,“说吧,春爸爸来写。”

 

——现在照顾我的是春爸爸和夏妈妈,他们都对我很好,还有爷爷奶奶,还有阿姨。我还有三个爸爸,他们也对我很好,但是我很久没见过他们了,我很想他们。我知道他们也想我。还有春爸爸,夏妈妈,也很想他们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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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不下去了

重看了烈日灼心原著大半夜太难过然后起来写了这些 脑子一团乱伊辛全文逻辑死qaq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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